AA制婚姻,10年後老公得了癌,我拿他卡繳費,看到餘額我果斷離婚
這幾天,我把寶貝閨女莉莉暫時安置到了她姥姥家,那是個溫馨的小避風港,知道她在那裡會被照顧得好好的,我心裡踏實了些。
然後,我鼓足了勇氣,走進醫院,對著病床上的周書航,平靜但堅定地說出了那句:「咱們離婚吧。」
那一刻,空氣仿佛凝固了,病房裡只剩下沉默和呼吸聲。
婆婆和周書航一聽,那反應,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瞬間炸了毛。
婆婆扯著嗓子罵我:「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,自家男人病了,你居然要拋下他不管不顧!」
周書航也跟著附和,眼神里滿是責備。
看著他們母子倆熟悉的嘴臉,我內心反而異常平靜,只覺得一陣陣涼意透心,悲哀得像是秋天最後的一片落葉,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無情。
我心裡默默念叨:「這麼多年,我的青春,我的熱情,都喂了狗了。當初我眼睛是被啥蒙蔽了,怎麼就嫁進了這樣一個家庭?」
我苦笑,更多的是自責,「我恨我自己,為什麼到現在才清醒過來,白白蹉跎了這麼多年的光陰。」
我叫宋淑曼,今年三十九歲了,和周書航結婚十年,我們的結晶是一個可愛的女兒。
我們的結合,沒有小說里的轟轟烈烈,只是簡單地通過相親認識,彼此覺得合適就走到了一起。
那時候,我以為平平淡淡才是真,以為找到了那個願意陪我細水長流的人。
記得剛認識那會兒,周書航還是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小伙子,不善言辭,但眼神里透著真誠。
我對他說:「咱們就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吧。」
他笑著點頭,那一刻,我覺得未來充滿了希望。
可誰曾想,時間會把一切都沖刷得面目全非,曾經的承諾和溫暖,如今只剩下一地雞毛。
婚前那會兒,我就明明白白地了解他家的狀況:他們家是兄妹倆,他排頭一個,下面還跟著個妹妹叫曉青。
那時候,我家裡人心裡其實是不太樂意的,尤其是我媽,她總覺得他媽媽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。
我媽還嘀咕,說他們家的氛圍有點不對勁,對唯一的女孩兒曉青寵得跟什麼似的,曉青說啥就是啥,全家上下圍著她轉,跟個小公主似的。
但那時候,周書航對我是真的好,溫柔又細心,我心窩子裡暖洋洋的,哪捨得放手。
他還當著我的面,眼睛亮晶晶的,發誓說要一輩子對我好,不讓我受半點委屈。
我就這麼被他的話給拴住了心,一狠心,沒聽爸媽的勸,還是嫁了。
心裡頭憋著一股勁兒,想著總有一天要過得幸福美滿,讓我爸媽瞧瞧,我選的人沒錯。
剛結婚那頭兩年,咱們的日子還真像蜜裡調油,甜得很。
下了班,我們一起挽起袖子下廚房,你切菜我掌勺,飯桌上笑聲不斷。
吃完了晚飯,手拉手出門遛彎兒,聊聊一天的趣事,周末還時不時開車去郊外轉悠,享受二人世界。那時候的日子,簡單卻快樂。
就是他媽媽時不時打電話來,張口閉口就是要錢,說是給曉青這啊那的,讓我心裡多少有點不痛快。
周書航也頭疼,但我們倆私下裡商量,儘量平衡,別因為這個傷了和氣。
偶爾為這事兒拌兩句嘴,但很快也就過去了。
可誰承想,這一切的平靜和甜蜜,在我懷孕之後,就像鏡花水月,說散就散了。
我記得那天,我拿著孕檢單,滿心歡喜地告訴他我要當媽媽了,他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臉上才慢慢綻開笑顏。
但隨之而來的,是我們生活的天平開始傾斜,那些曾經的小爭執變成了大吵大鬧,他的重心似乎不再全然放在我身上。
可沒想到,孕吐那叫一個兇猛,每天早上起來,跟翻江倒海似的,根本沒法安心上班。
沒辦法,我只好咬咬牙,辦了離職,想著專心在家養胎。
可從那時候起,周書航這傢伙,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,對我開始斤斤計較起來,還說什麼經濟要獨立,過日子得分得清清楚楚,連買包鹽都得AA。
我心裡那個涼啊,這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他嗎?
好不容易熬到小莉莉出生,你猜怎麼著?
給孩子買奶粉,他居然還要我開發票,然後轉帳給我一半的錢,我這心啊,涼了半截,這哪是當爸的樣子嘛!
我試著跟他好好聊聊:「書航,咱倆是一家人,給孩子買東西還分這麼清楚,這合適嗎?」
他卻一臉理所當然地說:「現在講究平等,你也得負擔一部分。」
懷孕那段時間,我整個人難受得不行,只能在家休息,他不安慰我也就算了,還說我嬌氣,說哪個女人不生孩子,就我事兒多。
我委屈得直掉眼淚,心裡苦啊。
到了生產的那天,醫生看我情況,建議剖腹產。
結果婆婆一聽,那費用得一萬多,直接坐地上開哭了,邊哭邊數落我浪費錢,說我是敗家媳婦。
還是我媽心疼我,二話不說就去把手術費給交了。
回頭看看婆家那倆,別說謝謝了,連個正眼都沒給我們。
莉莉出生後,婆婆一看不是孫子,臉一沉,收拾收拾東西,說她是來照顧孫子的,孫女她不管了,轉身就回老家了。
我這心裡,五味雜陳,說不出的滋味。
產後那段日子,我心情糟透了,天天躲被窩裡抹眼淚,產後抑鬱像是陰雲一樣籠罩著我。
還是我媽,看我這樣子心疼,二話不說就搬過來陪我,幫我一起帶孩子,這才讓我慢慢緩過勁來。
有時候想想,這世上的依靠啊,還是得靠自己和親媽。
那兩年啊,他活得跟個沒事人似的,整天就像個甩手掌柜,一邁進家門,嘴裡就掛著一個字——累。
可你瞧瞧,孩子的尿布他換過一片嗎?
孩子夜裡的啼哭,他哄過一次嗎?
沒有,一天都沒有。
我這心裡頭,就像是被針扎了一樣,疼啊。
家裡那點子開銷,我還得分出一半來貼補家用。
有時候,錢袋子真就見底了,我拉下臉求他先墊上,你猜怎麼著?
他倒好,轉頭就找我媽伸手要錢。
你說,這叫什麼事?
我是又氣又寒心,心裡頭跟吃了黃連似的,苦得說不出話來。
那時候,離婚的念頭就跟野草似的,在我心裡頭瘋長。
可看看莉莉圓溜溜的眼睛,天真無邪的,就想著有個爹總比沒爹強。
再說,當年是我死乞白賴要嫁的,這會兒要說後悔,我哪有臉跟我爸媽開口?
我跟他,不知道吵了多少回。
我眼淚汪汪地質問他:「你到底是咋想的?為啥要這麼對我?」
他每次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說什麼都是為了孩子,為了咱們以後的小日子。
可我心裡明鏡似的,他對我的感情,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真假。
他掙的那些錢,我連邊兒都摸不著,哪怕是他的親骨肉,他也只願意負擔他認為該給的那一半。
就這麼著,我咬著牙,硬是挺到孩子能上幼兒園了。
那一刻,我感覺自己像是從水底下憋了好久,終於能喘上一口氣了。
我也能出去工作了,不用再看他臉色過日子。
我這人,工作起來不要命,加上朋友們都樂意幫我一把,等莉莉滿五歲的時候,我已經坐上了業務經理的位置,年薪直接飆到了45萬。
那一刻,我站在鏡子前,看著自己的影子,心想:這回,我總算給自己爭了口氣。
原以為苦盡甘來,好日子總算要開始了,誰知道他偏偏這時候攤上了大事兒。
醫院一查,說是癌症,好在是早期,但手術費得小十三萬。
我心想,他一個月工資上萬,這麼多年,怎麼說也得存個二三十萬吧?
結果,當我拿著他的工資卡去醫院繳費窗口,一刷,你猜怎麼著?
卡里就剩下兩千多塊,我這心啊,涼了半截。
我拽著他追問錢去哪兒了,他扭扭捏捏了半天,最後才磨磨唧唧地說,工資都交給他爸媽了,他爸媽又一股腦兒全給了他那個寶貝妹妹曉青。
我當時一聽,整個人都懵了,這不是開玩笑吧?
回想起來,這麼多年,他對自家的小帳算得門兒清,對我是一毛不拔,對孩子也沒主動買過啥。
我倆雖說結婚多年,可他倒像是個租客,家對他來說就是個臨時歇腳的地方,壓根就沒融入過這個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