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白了,他除了生物學上是我孩子的爸,其他的,啥都不是。
我手裡攥著那張繳費單和他那張空蕩蕩的工資卡,心裡頭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,啥滋味都有。
一氣之下,我把卡往他和婆婆面前一甩:「你們誰花的錢,誰負責給他治病去!你們眼裡就只有自己人,把我和孩子當外人,那咱就別過了,離婚吧!」
婆婆一聽,那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:「你這說的是什麼話?我兒子病了,你不幫著想辦法,還想離婚?你這心是石頭做的嗎?」
我嘴角掛著一絲冷笑,對著她緩緩說道:「媽,您兒子病了,我這做妻子的哪能袖手旁觀?但問題是他得是個值得我幫的人吧?這些年他對我和孩子怎麼樣,您二老心裡跟明鏡似的。如今他把積蓄都給了你們,還有小姑子,自己連動手術的錢都拿不出來,這種情況下,您讓我憑什麼理由去幫他呢?」
這話一出,婆婆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嘴巴張了張,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,顯然是被我這一連串的質問給噎住了。
我看著眼前這一對母子,心中非但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,反而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悲哀。
這日子,怎麼就過成了這樣?
我心裡直犯嘀咕,這樣的男人,當初為什麼要結婚呢?
為什麼要把我拉進這樣一個無底洞裡,讓我的生活一團糟?
我現在滿腦子就一個念頭——解脫,至於其他人怎麼看我,是同情還是指責,我已經不在乎了。
日子是給自己過的,不是演給別人看的。
可惜,這麼簡單的道理,我到現在才恍然大悟。
我嘆了口氣,眼神中滿是對過往的無奈和對未來的迷茫。
這日子,終究還是得我自己一步步走出來,無論前路如何,至少,我得對自己負責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