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明帶兒子回鄉掃墓,走時二叔塞給我一包紙錢,我回家打開愣住了

2025-07-17     楓葉飛     反饋

清明帶兒子回鄉掃墓,走時二叔塞給我一包紙錢,我回家打開愣住了

今年清明節,我帶兒子回鄉掃墓,二叔悄悄塞給我一包「紙錢」。

我以為是祭祖用的,回城後打開一看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
裡面既不是紙錢,也不是遺物。看清楚東西,我瞬間淚奔。

01

今年清明,我還是照常帶著兒子回了趟老家。

其實出發前,家裡已經吵過一架了。

媳婦是城裡人,覺得我們老家這些儀式感太折騰人了,沒必要非得帶孩子跑一趟受罪。

她說得沒錯,但她沒辦法理解一個在外工作對老家的情份。我理解她,但我還是執意帶了兒子去。

「這孩子十歲了,連自己祖墳在哪都不知道。咱不能讓我連根都斷了。」那天站在玄關邊換鞋邊說,說得很硬氣。

因為在老家還有我惦記的人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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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速一路沒怎麼堵車,越接近鄉鎮,路兩邊的綠越來越濃。春天總讓人想起老屋那片槐樹下的味道,我從小就是在那裡長大的。車快到村口時,我瞄了一眼後視鏡,兒子歪在后座睡著了,臉上還有奶油的痕跡——來時非得吃塊泡芙,說是城裡帶的點心得分點給二爺爺。

我搖頭笑了笑,也不知道二叔還喜不喜歡吃這些東西。

二叔小時候上山砍柴受傷,在那個缺吃少藥的年代,沒及時得到救治,腿腳落下了毛病,終於未娶,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。

離家越來越近,轉眼就到村口了。

我們村的墳地,就是村口那座山上。

村口那棵老槐樹還在,旁邊搭了個臨時棚子,幾個人在那兒燒紙。

我一下車,就看見二叔站在樹下,手裡提著一束艾草,頭髮全白了,身子比我記憶里矮了一截,背也更駝了。

「回來了?」我笑著,走過來接我行李,又彎腰拍了拍孩子肩膀,「這就是你那寶貝兒子吧?長得可精神。」

兒子不太搭理我們,小聲說了句「爺爺好」,然後就開始滿地跑了。

「這幾年村裡變化不大,」我接過二叔手裡拎的艾草,順手拿了兩個雞蛋塞給他,「你身體還行吧?」

「還能動。別看我老,種個菜下地鋤草還是能幹的。」我說這話時,聲音不大,但底氣還在。

二叔家還是那個老房子,木窗欞、灰牆壁,甚至灶台上那把黑鐵鍋也跟我小時候看到的一模一樣。飯桌上多了一盤涼拌折耳根,小時候我不愛吃,現在一口吃下去,居然覺得挺香。

吃過飯我們去了祖墳,二叔早早備好了供品、香燭,還帶了瓶黃酒,說是「你爹以前最愛這個味兒」。

墳前,兒子東跑西跑,突然一腳踩到供桌角,差點把水果撒了一地。

我當時就炸了:「你能不能老實點?這麼不懂事?」

兒子低下頭,不敢說話。

倒是二叔笑了笑:「娃娃不懂事,看見大人忙,就想跟著湊熱鬧唄。」他把掉下來的蘋果撿起來,輕輕拍了拍灰,又擺回供桌上。

我心裡一緊,記得小時候,我也這麼被我護著。我那時候還年輕,每次被奶奶罵,我就悄悄往我兜里塞糖,說:「咱不跟老太太計較,來,吃這個。」

掃完墓準備回城,二叔拎出幾包土特產:臘肉、雞蛋、自己做的醬。我說這些是早幾天就準備好的,怕我們突然來,來不及殺雞宰鴨。

「你別再這樣費勁了,城裡什麼都有」我皺著眉。

二叔笑笑:「小時候你就愛吃這東西。」

我心裡一震,二叔叔連這點小事都記著。

我正收拾東西準備上車,二叔突然從懷裡摸出一個油紙包,塞我手裡。

「拿著,回去再看,別丟了。」

「紙錢?」我接過時下意識想打開。

二叔攔了一下:「現在別看。回去看。」

我一愣,點點頭,沒問下去。

接過那包紙,隨意往車后座一扔。

上車前我回頭看了一眼,二叔站在門口,沒說說話,只是擺了擺手,但我看得出他臉上的落寞。

那一刻,我突然覺得,二叔這背影,比祖墳邊的碑還沉。

我從沒細看過二叔的眼睛,但那天,我仿佛第一次明白,他其實一直在等一個機會,把自己一輩子的牽掛,交回到我手裡。

02

回到城裡後,我被工作一下子拖住了腳。清明假期剛過,項目正趕節點,我白天在會議室轉,晚上守著電腦改方案。那包油紙被我隨手塞進玄關抽屜,差點忘得一乾二淨。

那天夜裡,我加班到快零點才回家。剛脫外套,兒子從房間探出頭:「爸爸,二爺爺給你的紙錢呢?是不是要燒給太爺爺的?」

他搓著眼睛,好奇地問。

這小傢伙,對二叔給的東西倒是記得清楚。

我這才想起那包東西,心裡一突。打開抽屜,油紙還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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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招手讓兒子過來:「一起看看吧,別碰火,咱就瞧瞧。」

燈開得不亮,客廳只剩一盞立燈。我蹲在茶几旁,小心把油紙層層揭開。第一層是一股淡淡的樟腦味,第二層露出幾張發黃的紙片。

開始我以為是冥幣,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好幾張銀行定期存單。

我愣了一下,把它們平攤在桌面。

最上頭那張寫著「2001年6月12日」,金額五千元;下一張年份跳到2004年,金額八千;再往後是2008年、2011年……每隔兩三年都有一張,

金額從幾千到上萬不等。所有存單上的名字都是「李××」,後面還附了備註:「給××讀書用」。

兒子盯著那串數字,眨著眼問:「這是二爺爺給我的錢嗎?」

我喉嚨發緊,沒出聲。

繼續往裡翻,看到幾張匯款單,上面收款人竟是我自己,匯款時間正對應著我念大學、買房、孩子出生那幾個關口。

那時候我只以為是「單位補貼」或「銀行活動」,如今一對比,竟全對上了。

最裡層,是一封信,用舊作業本的封面裁成信封,字不多,還寫得歪歪扭扭。我深吸一口氣,展開:

「你爸走得早,我總想著替我盡點心。那年你高考缺學費,你媽只敢給你熬白粥,我心疼得睡不著,就跑去把家裡那頭老黃牛賣了,寄去一筆錢。我不識幾個字,匯款單子你估計也看不懂誰寄的,所以沒告訴你。後來你在城裡成家,我聽說你買房壓力大,又給你匯了兩次……別嫌我多事,我沒老婆沒孩子,攢下這些,也就想讓你們過得鬆快些。要是嫌麻煩,就把這些錢給娃娃念書用,當是我出的一份力……」

字跡東倒西歪,可每一筆都像刻在紙里。

我盯著那句「把老黃牛賣了」,腦子裡忽然閃回當年暑假回鄉,院子空蕩蕩的情景。我問過二叔,牛呢?我說牛不爭氣,病死了。我竟真的信了。

那一刻,我覺得胸口一陣絞痛:原來,我以為的僥倖,其實都是有人把風雨擋在身前。

兒子伸手想摸信,被我輕輕擋住。我怕我弄破那紙——那可是二叔攥著老繭的手,一筆一划寫下來的。

兒子扯了扯我衣角:「二爺爺是不是很有錢?要不然怎麼攢這麼多?」

我搖頭:「他沒錢。他把能攢的都攢給我們了。」

燈光下,那些紙片像褪了色的落葉,可每一張都在提醒我:有人用二十年時間,為我們一家撐起了另一重屋頂。

我忽然想起,二叔每次見我都笑得很輕,說自己「還能動」,說「種菜鋤草也能過」。那背駝得越來越厲害,原來是一直在替我們負重。

真正的親情,不是拉你一把的轟烈,而是悄悄托底的漫長。

二叔啊,原來是你在背後把我舉得這麼高。

我淚水奪框而出。

我把信重新折好,放回油紙包里,卻再也握不住那份沉甸甸的重量。

一幕幕在眼前浮現:二叔的日子到底過得怎樣?我把牛賣了,把錢存了,可我自己,到底留了什麼?

我抬頭看鐘,凌晨一點。

客廳外面,城裡夜色像被霓虹切得碎片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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