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未來親家做客,親家母熱情地讓我別客氣,就像在自己家一樣。我笑著說:阿姨,那我就不客氣了,這房子是我爸上個月剛買的

2025-12-09     武巧輝     反饋

他只能隔著一段距離,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我,眼裡的淚水流得更凶了。

"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,我知道我們家把你傷得太深了。但是,我爸媽他們……他們罪不至此啊!他們就是虛榮,就是愛面子,但他們本質不壞!那個花瓶,他們真的不知道那麼貴重!求求你,再給我們一次機會!"

"罪不至此?"

一直沉默的父親,突然冷冷地開口了。

他的聲音不大,卻讓整個客廳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。

他走到周辰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他,眼神銳利得像一把手術刀。

"你所謂的『虛榮』,是建立在侵占他人財產的基礎之上。你所謂的『愛面子』,是建立在侮辱我女兒的基礎之上。你現在告訴我,他們罪不至此?"

父親的氣場太過強大,周辰在他的逼視下,忍不住瑟縮了一下,但還是鼓起勇氣,抬起頭與他對視:"伯父,我承認他們錯了,錯得離譜!但是,報警,還要告他們盜竊上億文物,這……這會毀了他們一輩子的!"

"毀了?"父親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,"當他們住進不屬於自己的房子裡,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,甚至用這作為資本,去羞辱一個無辜的女孩時,他們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這個下場。成年人,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"

父親說完,不再理會他,轉身對我說道:"清顏,我們走。這裡交給王叔和律師處理。"

他不想讓我再繼續看這場令人作嘔的鬧劇。

"爸。"我終於開口了。

父親停下腳步,回頭看著我。

"我們……能單獨談談嗎?"我輕聲說道。

父親看著我,從我的眼神里,他讀懂了我的猶豫和掙扎。

他沉默了幾秒鐘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
"去書房吧。"

我跟著父親走進了書房。

王叔很有眼色地輕輕關上了門,將外面絕望的哭喊聲和哀求聲隔絕開來。

書房裡很安靜,只有那尊青花瓷瓶,在燈光下靜靜地散發著歷史的沉靜。

"你想為他們求情?"父親開門見山地問道,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-覺的失望。

我沒有立刻回答,而是走到了窗邊,看著外面璀璨的夜景。

從這裡看出去,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,美得有些不真實。

可就在幾分鐘前,我卻只想逃離這個地方。

"爸,我恨他們嗎?"我輕聲自問,然後搖了搖頭,"談不上恨。我只是覺得他們很可悲,也很可笑。我氣憤的是,他們用最醜陋的嘴臉,毀掉了我這兩年最珍視的一段感情。"

"那你還猶豫什麼?"父親問道,"他們不值得你一絲一毫的同情。讓他們接受法律的制裁,是最好的結果。這對你,對他們,都是一種解脫。"

"我知道。"我轉過身,看著父親,"從理智上來說,您做的決定是完全正確的。他們犯了法,就應該受到懲罰。但是……"

我停頓了一下,有些艱難地說道:"但是,周辰……他畢竟和我……"

"他配不上你。"父親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我,"一個連自己父母的真實面目都看不清,甚至需要靠女朋友的家世來為他家謊言買單的男人,他有什麼資格站在我林建國的女兒身邊?"

父親的話很刺耳,卻也是事實。

"我知道他有很多缺點,"我苦笑了一下,"他懦弱、遲鈍,甚至有點愚孝。但是,他對我好的時候,也是真的好。下雨天他會跑遍半個城市給我送一把傘,我生病了他會整夜不睡地守著我,我工作上遇到困難,他會陪我一起熬夜想方案……這兩年的感情,不是假的。"

說到這裡,我的眼圈也忍不住紅了。

我不是在為周辰開脫,我只是在哀悼我逝去的愛情。

父親看著我,眼神慢慢地柔和了下來。

他嘆了一口氣,走到我身邊,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
"傻孩子。爸知道你重感情。但是,你要明白,有些人和事,錯過了,就是錯過了。及時止損,才是最明智的選擇。"

"我明白。"我點了點頭,擦了擦眼角的淚水,"爸,我不是想原諒他們,更不是想和周辰復合。我只是在想,如果真的把他們送進監獄,這件事會成為我心裡一輩子都過不去的一道坎。每次想起來,我可能不會記得我今天有多解氣,只會記得周辰跪在我面前,哭著求我的樣子。"

"我不想因為一群不值得的人,給我自己的人生留下這樣一道疤痕。"

我抬起頭,眼神堅定地看著父親:"所以,我想請您,再給我一次處理這件事的權利。"

父親靜靜地看著我,良久,他才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
"好。爸尊重你的決定。你想怎麼做?"

我深吸一口-口氣,將心中那個剛剛成型的,既能讓他們付出代價,又不會將事情推向絕路的方案,說了出來。

08

我再次走出書房時,客廳里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。

王叔已經結束了通話,正靜靜地站在一旁,等待著父親的最終指令。

而周家三口,則像是三名等待著最終審判的囚犯,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絕望。

看到我出來,周辰的眼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,他緊張地看著我,嘴唇動了動,卻沒敢發出任何聲音。

我沒有看他,而是徑直走到了客廳中央,目光掃過他們三人,然後用一種清晰而冷靜的聲音,宣布了我的決定。

"我已經和我父親商量過了。看在我和周辰過去兩年的情分上,我們可以不報警,也不提起刑事訴訟。"

此話一出,周建華和劉梅的眼中同時爆發出狂喜的光芒,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周辰也激動地攥緊了拳頭。

然而,我接下來的話,卻像一盆冷水,將他們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,澆了個透心涼。

"但是,這不代表你們不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任何代價。"

我頓了頓,一字一句地說道:

"第一,周建華先生,你利用職務之便,私自侵占業主房產,嚴重違反了集團的規定和法律。從明天開始,你被林氏集團正式開除。關於你任職期間的所有問題,集團的審計和法務部門會進行徹查,如果發現其他違法違紀行為,我們依然保留追究的權利。"

周建華的臉色"唰"地一下又白了回去。

開除,這個結果雖然比坐牢好,但對他來說,也無異于晴天霹靂。

他這個年紀被開除,又背著這樣的污點,以後在江城,恐怕再也找不到任何像樣的工作了。

他的職業生涯,到此為止了。

"第二,"我的目光轉向劉梅,"這套公寓里所有的家具、電器、裝飾品,都是我父親請知名設計師定製採購的,總價值超過三百萬。你們在這裡居住了一個月,對我家的財產造成了占用和損耗。所以,你們需要支付三十萬的賠償金,作為這一個月的房屋使用費和家具折舊費。"

"三……三十萬?"劉梅失聲尖叫起來。

對於他們這樣存款可能還不到十萬的家庭來說,三十萬無疑是一筆天文數字。

"嫌多?"我冷冷地看著她,"如果你覺得多,我們現在就可以報警,讓法院來估價。到時候,恐怕就不是三十萬能解決的了。光是那個青花瓷瓶的保險金額,就足夠你們傾家蕩產,牢底坐穿。"

劉梅立刻閉上了嘴,不敢再多說一個字。

恐懼,再次攫住了她的心臟。

"第三,"我的目光,最後落在了周辰的身上。

他的身體繃得很緊,似乎在等待著我對他的"判決"。

"我和你之間,到此為止。從今以後,我們沒有任何關係。我希望你和你家人,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。"

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心還是不可避免地痛了一下。

但理智告訴我,這是唯一正確的決定。

"第四,也是最後一條,"我加重了語氣,"這三十萬的賠償金,我不要你們一次性付清。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去籌錢。並且,這筆錢,我指定必須由周辰一個人來支付,不允許他的父母插手。什麼時候錢還清了,這件事,才算了結。"

我的這個要求,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包括我父親,也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。

周辰更是怔怔地看著我,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提出這樣一個看似奇怪的要求。

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的用意。

我這麼做,不是為了錢,而是為了周辰。

我想讓他通過自己的努力,去償還他父母犯下的過錯,讓他真真切切地為這場鬧劇"買單"。

這或許能讓他更快地成長,讓他明白什麼是責任,什麼是擔當。

這或許是我能為我們逝去的愛情,做的最後一件事。

我說完所有的條件,整個客廳里鴉雀無聲。

周家的三個人,臉上再也沒有了僥倖和狂喜,只剩下接受現實的麻木和沉重。

這個懲罰,沒有將他們送進監獄,卻比送進監獄,更能誅心。

它剝奪了周建華的工作和尊嚴,榨乾了他們家本就不多的積蓄,也徹底斬斷了我和周辰之間所有的情分。

它像一把手術刀,精準地切除了他們身上最虛榮、最不堪的那個毒瘤,過程必然痛苦,但或許,能讓他們獲得一次刮骨療毒般的新生。

"你們,有意見嗎?"我冷冷地問道。

周建華和劉梅像泄了氣的皮球,癱在地上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
良久,周辰才緩緩地站了起來。

他沒有看他的父母,而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
那眼神里,有痛苦,有悔恨,有感激,還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……釋然。

他走到我面前,隔著一段安全的距離,然後,對著我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"清顏,謝謝你。"

他的聲音,沙啞,卻異常堅定。

"你放心,所有的條件,我都接受。三十萬,我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。從今以後,我也絕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。"

說完,他直起身,最後看了我一眼,然後毅然決然地轉過身,走向他的父母。

"爸,媽,我們走吧。"

他沒有去扶他們,只是站在那裡,用一種平靜的、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。

"我們……回家。"

那個瞬間,我突然覺得,眼前的這個男人,好像和我認識了兩年多的那個周辰,有些不一樣了。

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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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王叔和兩名保鏢的"監督"下,周辰一家人開始了他們狼狽的搬離。

他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,卻像是住了一輩子,打包出來的東西零零碎碎地堆滿了半個客廳。

那些東西,大多是劉梅從他們老房子裡搬來的,充滿了生活的氣息,與這間豪華公寓的整體格調顯得格格不入。

整個過程中,劉梅一言不發,只是默默地流著淚,機械地收拾著東西。

她引以為傲的"豪宅夢",碎得如此徹底,讓她連一句抱怨和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周建華則像是瞬間蒼老了十歲,背也駝了,動作遲緩地幫著搬一些重物。

他偶爾會抬頭看一眼我父親的方向,眼神里充滿了畏懼和悔恨。

他知道,他這輩子,算是徹底完了。

而周辰,則成了整個過程的主力。

他沉默地、高效地將一件件物品裝箱、封口、搬運。

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,看不出是悲是喜。

但他緊繃的下顎線和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,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。

我沒有離開,父親也沒有。

我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冷眼旁觀著這一切。

這不是一種幸災樂禍的圍觀,而是一種必要的儀式。

我需要親眼看著他們離開,親眼看著這段荒唐的關係在我眼前落幕,才能徹底地、乾淨地將這一切從我的生活中剝離出去。

期間,劉梅在收拾廚房的時候,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盤子。

清脆的破碎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。

她嚇得渾身一哆嗦,下意識地就想開口辯解,說那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。

但她抬頭看到我父親冰冷的眼神時,又把話咽了回去,只是蹲下身,用顫抖的手,一片一片地去撿那些碎片,結果不小心劃破了手指,鮮血立刻涌了出來。

她看著手指上的血,終於忍不住,壓抑了許久的委屈和絕望,在這一刻徹底爆發,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。

她的哭聲,悽厲而絕望,充滿了悔恨。

周辰聽到哭聲,立刻從房間裡沖了出來。

他看到母親受傷的手和滿地的碎片,眼神複雜。

他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上前去安慰,而是從旁邊的儲物櫃里拿出醫藥箱和掃帚,先是沉默地將地上的碎片清掃乾淨,然後才走到劉梅身邊,拉過她的手,用棉簽和創可貼,為她處理傷口。

整個過程,他一言不發,動作卻很輕柔。

處理完傷口,他才看著自己的母親,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語氣說道:"媽,別哭了。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。是我們做錯了事,現在,我們只是在承擔後果。"

劉梅被兒子平靜的語氣鎮住了,她抬起淚眼婆娑的臉,怔怔地看著他。

周辰扶著她站起身,說道:"去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吧。我們儘快離開這裡。"

他的話,讓劉梅停止了哭泣。

她默默地點了點頭,轉身走進了房間。

我將這一幕盡收眼底,心中感慨萬千。

或許,這場巨大的變故,對周辰來說,未必完全是一件壞事。

它打碎了他對家庭的幻想,也迫使他一夜之間,從一個男孩,變成了一個真正需要承擔責任的男人。

凌晨時分,所有的東西終於都打包完畢。

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箱子,堆在門口,像一座小山。

周辰叫的搬家公司的貨車也準時到達了樓下。

在離開前,周辰走到了我面前。

"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,鑰匙在這裡。"他將一把鑰匙放在茶几上,然後又拿出一張銀行卡,"這張卡里有五萬塊錢,是我工作這幾年所有的積蓄。剩下的二十五萬,我會儘快想辦法。能不能……給我一年的時間?"

"可以。"我點了點頭。

"謝謝。"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有千言萬語,但最終,什麼也沒說。

他轉過身,最後環顧了一下這間帶給他短暫虛榮和巨大羞辱的公寓,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
周建華和劉梅跟在他身後,像兩個做錯了事的孩子,低著頭,不敢看我們一眼,倉皇地逃離了這個不屬於他們的地方。

當厚重的房門在他們身後關上的那一刻,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感覺整個身體都放鬆了下來。

一切,都結束了。

"都清理乾淨了?"父親的聲音在旁邊響起。

我點了點頭:"清理乾淨了。"

我說的不只是房間,還有我的心。

父親站起身,走到我身邊,拍了拍我的肩膀:"很好。記住今天的感覺。以後,你會遇到更多的人,更複雜的事。永遠不要讓別人的錯誤,來懲罰你自己。"

"嗯,我知道了,爸。"

"走吧,回家。"父親說著,便邁步向門口走去。

王叔和保鏢們也跟了上去。

我最後看了一眼這間空曠而安靜的公寓,然後也轉身跟上了父親的腳步。

從今天起,這裡只是我名下一處普通的房產,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意義。

而我和周辰的故事,也像這間被清空的房子一樣,畫上了一個句點。

我以為,我們的生活,將再無交集。

10

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軌。

我再也沒有見過周辰,也沒有再聽到過關於他們一家的任何消息。

他就這樣,徹底地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裡。

起初,我還有些不習慣。

畢竟是兩年的感情,生活中早已充滿了他的痕跡。

但時間是最好的良藥,在繁忙的工作和父親的陪伴下,我心裡的那道傷口,也在慢慢地癒合。

我開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。

父親似乎也有意培養我,開始讓我接觸一些集團的核心業務。

在一次次的挑戰和歷練中,我變得越來越成熟,越來越獨立。

偶爾,我也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想起周辰。

我會想,他現在過得怎麼樣?

那三十萬的賠償金,他還在努力地還嗎?

我的銀行帳戶,每個月的固定一天,都會準時收到一筆還款。

金額不多,有時三千,有時五千,但從未間斷過。

我知道,那是周辰。

我沒有去查過他,也沒有聯繫過他。

我們就以這樣一種奇特的方式,保持著最後的一絲聯繫。

一年後的一天,我代表公司去參加一個由政府舉辦的青年創業大賽。

我是作為投資方的代表,坐在評委席上。

當主持人念出下一個參賽者的名字時,我愣住了。

"下面,有請『辰星科技』的創始人,周辰先生,上台展示他的項目!"

在追光燈下,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,緩步走上了舞台。

他比一年前瘦了一些,也黑了一些,但整個人的氣質,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
他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,眼神堅定而自信,臉上帶著從容的微笑。

曾經籠罩在他身上的那種青澀和不確定感,已經蕩然無存。

取而代代之的,是一種飽經風霜後的沉穩和銳氣。

他站在舞台中央,從容不迫地介紹著他的創業項目——一個關於人工智慧數據優化處理的系統。

他的講解邏輯清晰,數據詳實,對市場的分析和未來的規劃,都做得非常出色。

我靜靜地看著他,心中百感交集。

我能看出來,這一年,他吃了很多苦,但也成長了很多。

他不再是那個活在父母謊言里的懦弱男孩了,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,並且正在為之全力以赴。

項目展示結束後,進入了評委提問環節。

我身邊的幾位評委,都對他的項目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,提問也相當犀利。

但周辰都對答如流,展現出了極強的專業素養和應變能力。

輪到我提問時,我拿起話筒,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。

周辰也看到了我。

當我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時,他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,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。

他看著我,眼神里沒有驚訝,沒有尷尬,只有一種坦然的、平靜的注視。

我沉默了幾秒鐘,然後緩緩地開口問道:"周先生,我們看到,您的項目非常有潛力,但目前公司的啟動資金非常有限,您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解決資金和技術兩大難題的?"

這是一個很常規的問題,但只有我和他,才聽得懂裡面的另一層含義。

周辰看著我,嘴角露出了一抹釋然的微笑。

"謝謝林小姐的提問。"他對著話筒,坦然地說道,"關於資金,確實是我創業初期最大的難題。為了籌集資金,我賣掉了家裡唯一的舊房子,白天在一家小公司打工維持生計,晚上通宵寫代碼、做方案。很苦,但也很充實。"

"至於技術,"他頓了頓,眼神變得無比明亮,"因為我相信,當一個人真正想去做成一件事的時候,全世界都會為他讓路。我用我的誠意和項目的可行性,說服了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,零薪酬加入了我的團隊。我們堅信,我們正在做一件正確且有價值的事情。"

他的話,擲地有聲,充滿了力量。

台下,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。

我看著他,也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。

比賽的最後,他的項目毫無懸念地拿到了冠軍,並且獲得了包括我們林氏集團在內的多家投資機構的青睞。

散會後,在後台的走廊里,我們不期而遇。

"清顏。"他先開口,聲音平靜而溫和。

"好久不見。"我點了點頭,微笑著回應。

"謝謝你。"他真誠地說道,"如果不是你,我可能一輩子都活在那個虛假的殼裡,不會有今天。"

"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。"我說道。

我們相視而笑,曾經的種種,仿佛都已釋懷。

"對了,"他像是想起了什麼,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,遞給我,"這是最後的一筆錢。連本帶息,都還清了。"

我沒有接,只是看著他,搖了搖頭:"不必了。就當是我,投資你的第一筆天使輪吧。"

周辰愣住了。

我沖他笑了笑,然後轉身離開,只留給他一個背影。

"以後,加油。"

我沒有回頭,但我能感覺到,身後那道灼熱的目光,一直追隨著我,直到我消失在走廊的盡頭。

走出大樓,外面陽光正好。

我深吸一口氣,感覺天空是那麼的藍。

有些人,出現在你的生命里,或許就是為了給你上一課,然後轉身離開。

我和周辰的故事,雖然開始得荒唐,結束得狼狽,但最終,我們都成為了更好的自己。

這就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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