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婚我帶走倆娃,孩子養大了你們又貼上來,要臉嗎?
一 離婚
王秀跟丈夫離婚的時候,凈身出戶帶走了雙胞胎,她了解刻薄的婆婆和冷情冷心的丈夫,他們一家必不能善待自己的孩子。
婆婆李蘭年輕守寡,把自己的獨子也就是王秀的丈夫江潮生當成唯一的天,是她的全部,也是宇宙的核心。
這件事從王秀結婚當天就發現了端倪。
王秀的婚禮是在老家舉行的,婆婆李蘭一手操辦,所有的事宜都落在她的審美點上,王秀說了不算,江潮聲說了也不算,不容小兩口有任何置喙。
王秀性子軟,心想著反正婚後他們小兩口在城裡上班,跟婆婆觀念不一致也沒多大事,也就懶得去爭辯了。
江潮生跟王秀是從校園到婚紗的戀愛過來的人,是信得過的,五六年的時間,王秀篤定她是不會看錯人的。
婚禮那天,更大的一根刺卻深深扎入王秀的心裡。
當時王秀穿上婆婆給準備的紫粉色的婚紗,她自己準備的白色婚紗婆婆說什麼都不讓她穿,說大喜的日子穿白色的晦氣,辦喪事才穿白色喪服,你詛咒我們家嗎?
無奈,王秀只能穿上李蘭從小鎮上唯一一家婚慶公司租借來的紫粉色婚紗。衣服太肥太長,王秀身材嬌小。婚紗又被多次租借過,又舊又髒,一股子塵土味道。
新人站在前面,穿著跟新郎同色系的婆婆卻是一身精緻,重磅真絲套裝凸顯貴氣。不似王秀格格不入。
從婚禮開始,李蘭就站在兩個新人中間,李蘭與兒子十指相扣,看到婆婆柔弱的半個身子貼在新郎身上,親親密密,不了解的親朋有人切切耳語,王秀儼然是個外人。
事後,王秀窩在大紅婚床上看洗出來的照片,竟然沒有一張是新郎新娘的親密合照,大部分都是母子倆的恩愛秀。
王秀看著一堆照片質問江潮生,他說無所謂,我媽又不是外人。
婚後日子平淡也有一些幸福,但是婆婆李蘭也開始磋磨兒媳婦,立各種規矩,王秀一般都不出聲。可也漸漸感到壓抑,她不想吵架,也會跟江潮生抱怨。
「你媽的要求太多了,她在浴室里洗澡為啥不洗腳?還要單獨讓我給她端洗腳水?擺譜嗎?折騰人嗎?真當自己是需要丫鬟伺候的皇太后?」
「你閉嘴吧,我媽28歲守寡,她一個人把我帶大,容易嗎?你伺候伺候她怎麼了?」
蜜月沒過,兩個人開始拌嘴。最可怕的是,王秀的抱怨很快就被婆婆知道,不知道是江潮生告訴李蘭的,還是李蘭扒門縫偷聽到的。
總之,李蘭陰陽怪氣的,明里暗裡諷刺王秀沒教養,有娘生沒娘管的。
婆婆和丈夫關係緊密,他們不住一起,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得通電話打視頻,李蘭說見不到兒子她睡不著覺。
王秀發現母子倆是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子,王秀怎麼都擠不進去,這斷婚姻讓王秀疲憊不堪。
龍鳳胎出生後,江潮生說工作累,讓他幫自己一把都煩躁,下班到家就躺在沙發上打遊戲,他說自己太累了,忙碌一天需要休息。
婆婆拿著兒子大半工資,住在村裡就是打麻將。雙胞胎出去後,把她接到城裡幫忙照顧倆孩子,不但不幫忙,每天雷打不動的去樓下小公園裡打麻將。到飯點上樓吃飯,吃不上飯還罵人。
王秀忙得焦頭爛額,跟江潮生抱怨,母子倆一唱一和的跟王秀找茬鬥嘴。
雙胞胎過完一歲生日,王秀提出離婚,婆婆李蘭說:「你自己走,孩子留下。」
王秀不幹:「我凈身出戶,孩子我都帶走。」
王秀用嫁妝錢首付的房子就這樣落在了江潮生和李蘭的手裡,她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這座生活了三年的城市。
儘管王秀知道,婆婆說留下孩子只不過是逼迫她留下房子凈身出戶的手段,她也不想計較了,她捨不得兩個奶糰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