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領證公公就腦梗癱了,婆婆讓我全職伺候,我退彩禮恢復自由身
我叫麗娜,今年29歲,是個土生土長的小城市姑娘。
從小到大,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,日子過得平平淡淡,但家裡總是充滿了溫暖和愛。
他們沒給我留下多少財富,卻教會了我最重要的一課——知足常樂。
大學畢業後,我選擇了留在這個熟悉的地方,在一家小公司當會計,雖然工資不算高,但也足夠支撐我簡單而自在的生活。
第一次見到他,是在公司的團建活動上。
薛濤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襯衫,笑起來眼睛彎彎的,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。
「嗨,我是薛濤,銷售部。」他主動走過來,伸出手微笑著介紹自己。
「你好,我是麗娜,財務部的。」我輕輕握了握他的手,心裡覺得這人挺不錯的。
薛濤的性格特別開朗,喜歡講笑話逗大家開心,嘴巴也特別甜,經常誇我漂亮聰明。
他的家庭背景和我相似,父母都是退休職工,有一套自己的房子,生活也算安穩。
相處了一段時間後,我們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。
每次約會,薛濤都會精心準備,無論是看電影還是散步,總能讓我感受到滿滿的幸福。
交往一年半後,我們決定步入婚姻的殿堂。
婚禮那天,親朋好友齊聚一堂,場面非常熱鬧。
不過因為一些手續問題,還沒有領結婚證,薛濤說那個不急,先按看好的日子把婚結了,結婚證以後再補也不遲。
婚後,我們倆就搬進了薛濤的老家,與他的父母同住一個屋檐下。
這是一棟傳統的中式小樓,周圍綠樹環繞,環境幽靜。
薛濤的爸爸是個沉默寡言的人,每天除了早晨出門散步,大部分時間都坐在書房裡看書,一天到晚也說不了幾句話。
而薛濤的媽媽卻是個能說會道的主兒,家裡大事小事幾乎都是她說了算。
剛開始那幾天,我試著去適應這個新環境。
每天下班後,我會主動拿起掃帚或者抹布,幫著收拾屋子。
有一次,我正忙著在廚房洗菜,婆婆走過來,看著我說:「這菜洗得不行啊,還有這水,你得留著倒那屋的桶里,過會兒還能再用它沖廁所。」
我趕緊重新洗了一遍,心裡有些不是滋味,但還是笑著回應:「下次我會注意的。」
儘管如此,類似的小摩擦還是不斷發生。
有時候拖完地,婆婆又會走過來說:「這地面怎麼沒拖乾淨,你拖地的時候要仔細些。」
雖然我知道她是出於好意,但這些話就像一根根小刺,漸漸扎進了我的心裡。
每當我向薛濤訴苦,他總是輕描淡寫地說:「我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別往心裡去。」然後還會安慰我幾句,讓我儘量不去計較。
但是,日子一長,這種無形的壓力讓我越來越感到疲憊和無助。
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,它從不肯讓我過上片刻的安寧。
那是一個普通的下午,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,空氣中瀰漫著寧靜的氣息。
然而,這份平靜很快就被打破。
那天,公公突然在家暈倒了,我急忙撥打了120急救電話,心急如焚地等待救護車的到來。
趕到醫院的路上,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揪住,說不出的焦慮與不安。
「醫生,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爸!」到達醫院後,我急切地央求醫生。
「我們會盡全力救治,請您放心。」醫生安慰道,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,這讓我更加忐忑不安。
經過幾個小時的緊張搶救,醫生終於告訴我們,人是保住了,但公公因中風導致了一側身體癱瘓,需要長期康復治療。
聽到這個消息,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,心裡明白,這對我們全家而言,無疑是沉重的一擊。
起初,我全身心投入到公公的護理工作中,每天為他翻身、擦洗、喂食,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感到舒適。
然而,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,這種高強度的生活開始讓我感到疲憊不堪。
婆婆年紀已大,身體狀況也不佳,照顧起公公來顯得力不從心;而丈夫薛濤因為工作的緣故,經常不在家,能提供的幫助有限。
公公出院那天,婆婆坐在沙發上,眼神複雜地望著我。
「娜娜啊,」她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「你爸現在這樣,家裡總得有個照應的人。你工作也辛苦,不如就先別去了吧,好好照顧你爸。」
我抬頭看她,婆婆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,裡面藏著不容拒絕的命令。
「媽,」我猶豫了一會兒,「我知道家裡現在的情況,但是我的工作……」還沒等我說完,婆婆打斷了我,「工作以後還能找,你爸的身體可等不了。你現在是我們家的頂樑柱,不能讓家裡的人受苦啊。」她的話語裡透出一股不容反駁的力量,讓人難以抗拒。
當時我愣住了,辭職?
那我以後怎麼辦?
我的薪水雖然不多,但卻是我生活的保障,也讓我不必依賴別人。
我把我的擔憂告訴了薛濤,希望能得到他的理解。「薛濤,你知道的,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。雖然工資不高,但至少能讓我自立。如果辭職了,我以後怎麼辦?」
薛濤卻一臉不悅,似乎覺得我在故意找茬。「爸都那樣了,你怎麼還能想著工作?你現在是我的妻子,照顧爸是你應盡的責任。我們家為了娶你,花了那麼多錢,可不是為了娶來供著的。」
我看著他,心裡一陣涼意。
眼前的這個人,真的是我曾經深愛的那個薛濤嗎?
我嘗試著講道理,提議請一個專業的護工,費用由我們共同承擔。
「薛濤,我們可以請個護工,這樣既能照顧好爸,我也能繼續工作。這樣不是更好嗎?」
薛濤卻完全不聽,反而更加生氣。「護工哪有自家人仔細?你這是想偷懶,想把照顧我爸的責任推給別人!」
婆婆在一旁聽得不耐煩,插話道:「你看你娶了個什麼樣的媳婦?一點責任心都沒有,只知道計較自己的利益。當初我們家花了那麼多錢,就是為了娶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玩意兒?」
我感到無比委屈,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。「媽,我不是不想照顧爸,只是我覺得有更好的辦法。我們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,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。」
婆婆卻不依不饒:「商量什麼?你就是不想管!當初我們看你老實本分,才同意這門親事,沒想到你是這種人!」
那段時間,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全世界指責一樣。
每天一踏進家門,耳邊就響起了婆家人的抱怨聲。
尤其是婆婆,她的聲音總是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「你看看你,一天到晚在外面晃蕩,家裡癱瘓的公公誰來照顧?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個家待了?」
面對這樣的指責,我常常感到無助和委屈。
婆婆是個非常強勢的女人,她總是以家裡的權威自居,從不允許別人反駁。
而薛濤,我的丈夫,卻總是站在一邊,很少站出來為我說話。
有時候,我真想衝著他吼一聲,「你能不能有點擔當?」
晚上躺在床上,我常常輾轉反側,心裡反覆問自己:「為什麼我要嫁到這裡來?這裡的人和事,真的讓我感到窒息。」
忍不住給爸媽打了電話,把心中的苦水倒了出來。
媽媽的聲音溫柔而心疼,「孩子啊,你現在過得怎麼樣?如果實在不行,就回來吧,家裡永遠歡迎你。」
爸爸則冷靜地說,「你自己想清楚,但也要考慮到未來的路。」
經過幾天幾夜的思考,我終於下定了決心。
那天下午,我找到了薛濤,他的臉色有些憔悴,顯然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。
「薛濤,」我開口說道,「我想了很久,我們還是分手吧。28.8萬的彩禮我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。」
薛濤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顯然不敢相信我會這麼說。
「你說什麼?分手?不,你聽我說,我知道我做得不對,我爸媽也太過分了,但他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。給我一個機會,我們可以重新開始。」他抓住我的手,眼神里充滿了懇求。
我輕輕地抽回手,搖了搖頭,「薛濤,不是我不給你機會,是你和你的家人已經讓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了。」
我終於湊齊了那28.8萬的彩禮錢,心裡像卸下了一塊大石頭。
那天早上,我把錢裝進了一個大信封里,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每一件衣物、每一個小物件,都承載著我在這裡度過的點點滴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