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婆婆的巴掌不僅扇在我的臉上，更徹底打碎了我對這個家最後一絲幻想。
丈夫的冷眼，大姑姐的謾罵，最終竟逼我向蠻橫低頭下跪。
無盡的屈辱和怒火瞬間衝垮了理智的堤壩。
我，蔡曉薇，不再忍耐。
既然你們不給我留一絲顏面和活路，那就別怪我不顧情面，掀翻這令人窒息的一切！
聲明資料：本文情節存在虛構，如有雷同實屬巧合，圖片源於網絡，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
第一章：暗流涌動
周六的清晨，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，勉強在客廳的地板上切出一塊狹長的光斑。蔡曉薇輕手輕腳地將剛熬好的小米粥端上餐桌，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米香。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鐘，七點半，丈夫周偉和大姑姐周琳應該還沒醒，婆婆張淑芬通常這個點會起床。
她剛擺好碗筷，主臥的門就開了。張淑芬穿著一身深紫色的綢緞睡衣，頭髮梳得一絲不苟，板著臉走了出來。她掃了一眼餐桌，眉頭立刻蹙起。
「這粥熬得什麼玩意？清湯寡水的，是喂鳥呢還是捨不得放米？」張淑芬的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沙啞，但挑剔的力度絲毫不減。
蔡曉薇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，臉上擠出一個笑：「媽，醫生說您最近血糖有點高，飲食得清淡點。」
「少拿醫生壓我！」張淑芬拉開椅子坐下，聲音拔高，「我吃了幾十年飯，還能不知道怎麼吃？我看你就是誠心想餓死我，好早點把這個家都攥你手裡！」
這話說得又重又難聽。蔡曉薇胸口一堵，強忍著沒有回嘴。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在上演，從她嫁進周家起，婆婆就從未對她滿意過。無論她怎麼做，總能挑出刺來。
她默默轉身去廚房拿鹹菜，聽見婆婆在身後不滿地嘟囔：「一天到晚喪著個臉，好像誰欠她幾百萬似的，看著就晦氣……」
周偉揉著眼睛從客房走出來。他們夫妻倆早就分房睡了，原因是張淑芬說周偉睡覺打呼影響她休息，硬是讓兒子睡到了客房。周偉對此毫無異議。
「媽，一大早的，吵什麼呀？」周偉打了個哈欠，坐在餐桌旁。
「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！熬個粥都捨不得放米，是想苛待死我老太婆嗎？」張淑芬立刻向兒子抱怨。
周偉看了蔡曉薇一眼，眼神裡帶著一絲不耐：「曉薇，媽年紀大了，你就不能順著她點？粥稠一點稀一點有什麼要緊的。」
蔡曉薇端著鹹菜碟子的手緊了緊。又是這樣。每一次，無論對錯，周偉永遠只會讓她忍耐，順從。她沒說話，把鹹菜放在桌子中間。
這時，大姑姐周琳也穿著睡衣晃悠出來了，她離婚後一直住在娘家。她瞥了一眼餐桌，打了個哈欠：「怎麼又是小米粥啊，弟妹，就不能換點花樣？天天吃這個膩不膩。」
「姐，小米粥養胃。」蔡曉薇低聲說。
「養胃養胃，我看是省事吧。」周琳撇撇嘴，坐下拿起勺子，「媽，你看我昨天給你買的那件羊毛衫了嗎？喜不喜歡？」
話題立刻被轉移，張淑芬臉上露出了笑容：「喜歡！還是我閨女貼心，知道天冷了要給我添衣服。不像有些人，就知道花我兒子的錢，貼補她那窮娘家！」
蔡曉薇的母親前陣子生病住院，她確實用自己的工資補貼了一些醫藥費。這件事被周琳知道後，就在家裡大肆渲染，說蔡曉薇拿著周家的錢倒貼外人。為此，張淑芬沒少給她臉色看。
她低下頭，默默喝著碗里稀薄的小米粥，味同嚼蠟。這個家，就像一個巨大的壓力鍋，而她是被牢牢鎖在裡面的那個，感受著壓力一點點攀升，卻找不到出口。
第二章：火星迸濺
下午，蔡曉薇四歲的女兒朵朵在客廳里玩積木。孩子玩得高興，哼著幼兒園新教的兒歌，小臉紅撲撲的。
張淑芬和周琳坐在沙發上看電視，是一檔家庭調解類的節目，裡面正吵得不可開交。周琳看得津津有味，還時不時點評幾句：「你看這媳婦，真不是東西，婆婆都病成那樣了也不管。」
朵朵可能覺得電視里的吵鬧聲很有趣，也跟著提高了唱歌的音量。
「吵死了！小聲點！」張淑芬被吵得煩躁，猛地扭頭呵斥朵朵。
朵朵被奶奶兇惡的語氣嚇了一跳，歌聲戛然而止，小嘴一癟，眼睛裡瞬間蓄滿了淚水，怯生生地看著張淑芬。
蔡曉薇正在陽台晾衣服，聽到動靜趕緊跑進來。她看到女兒害怕的樣子，心裡一疼，走過去把朵朵摟進懷裡：「朵朵乖，不怕不怕。媽媽在呢。」
她抬起頭，儘量讓語氣平和：「媽，孩子就是唱個歌，您別嚇著她。」
「我嚇著她？」張淑芬的音調立刻拔高了八度，「你們娘倆一天到晚吵吵嚷嚷，就是誠心不讓我清凈！小的沒規矩，大的也不懂管教！」
「媽，朵朵只是玩得高興了點……」蔡曉薇試圖解釋。
「高興？我看就是沒教養！跟你一個德行！」張淑芬刻薄地打斷她，「生個丫頭片子還有功了？整天慣得沒邊，以後也是個賠錢貨！」
「媽！」蔡曉薇猛地站起身，臉色煞白。她自己受再多的委屈都可以忍，但侮辱她的女兒，觸碰到了她最後的底線，「請您說話放尊重一點！朵朵是您的親孫女！」
「喲嗬？還敢頂嘴了？」周琳放下遙控器，加入戰局，「媽難道說錯了？你看看你把孩子慣成什麼樣了？一點規矩都不懂！將來能有什麼出息？」
「我的女兒怎麼教育，不用你們來指手畫腳！」蔡曉薇氣得渾身發抖。
「你的女兒？她姓周！是我們周家的種！」張淑芬一拍沙發扶手站起來，「在這個家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！沒給我們周家生個孫子，你還有理了？」
積壓了數年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幾乎要破膛而出。蔡曉薇緊緊抱著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兒，指甲幾乎掐進手心。
「生男生女是周偉決定的！跟我有什麼關係！你們講不講道理！」
「你說什麼？你敢再說一遍！」張淑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，猛地衝過來，手指幾乎戳到蔡曉薇的鼻子上，「自己肚子不爭氣，還敢怪我兒子？反了你了！」
就在這時，周偉從外面回來了。一進門就看到這劍拔弩張的一幕。
「又怎麼了？吵吵什麼？」他皺緊眉頭，語氣煩躁。
「周偉！你回來的正好！」張淑芬立刻撲過去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，「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婦！她咒我死啊！還說我沒資格管她生的孩子！她這是要騎到我頭上拉屎啊！」
周琳在一旁添油加醋：「是啊小偉，弟妹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，媽就說了一句孩子吵，她就恨不得跟媽動手！」
周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，看向蔡曉薇的眼神冰冷又厭惡：「蔡曉薇！你一天不惹媽生氣就不舒服是不是？趕緊給媽道歉！」
蔡曉薇看著眼前這個她稱之為丈夫的男人，看著他甚至不問一句青紅皂白就站在了她的對立面，心徹底涼了半截。
「我沒錯，道什麼歉？」她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反而顯得平靜，「你媽罵朵朵是賠錢貨，這就是你周家的教養？」
「罵兩句怎麼了？小孩子懂什麼！」周偉不耐煩地揮揮手，「媽是長輩，說幾句就說幾句！你趕緊道歉，這事就算完了！」
「我不道歉。」蔡曉薇斬釘截鐵地說，她抱著朵朵，脊背挺得筆直。
「好啊！翅膀硬了是吧！」周偉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，尤其是在母親和姐姐面前，他頓時覺得臉上無光，「我看你就是欠收拾！」
一場混亂的爭吵再次爆發。周偉的斥責，張淑芬的哭罵，周琳的煽風點火，朵朵被嚇得哇哇大哭。蔡曉薇站在風暴中心，感覺自己像一片孤舟，隨時會被巨浪拍碎。她死死咬著嘴唇，不讓自己哭出來，但那滔天的怒火和絕望，已經在她眼底瘋狂燃燒。
武巧輝 • 4K次觀看
楓葉飛 • 2K次觀看
